【BruceDick】当布鲁斯变成一只黑豹（猫）

*简单来讲，就是布鲁斯中了反派的魔法变成一只黑豹啦。BD是恋人前提，没有逻辑的甜文，主要是想看大猫压迪克胸口

 

1.

 

“天啊…布鲁斯。”

 

迪克终于因为无法呼吸而睁开眼时，正对上一双蓝色的猫眼睛，布鲁斯这只体型巨大的黑豹又趴在了他的胸口，前面的两只爪子像猫一样缩在胸前，迪克哭笑不得的看着表情严肃的“大猫”，忍不住感叹一句，“你还记得你是只豹子吗，布鲁斯？”黑豹没有回答他，迪克叹了口气，下意识揉揉额角，片刻才妥协的去抚摸布鲁斯，大猫很快就发出响亮的呼噜声，微微眯着眼，好像十分享受这一切。

 

布鲁斯变成黑豹的第四天，迪克产生了一种似乎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的错觉，四天前超人为他和罗宾送来了一只黑豹，并且告诉他们这是中了魔法的布鲁斯，四天后迪克就对此习以为常，并且觉得布鲁斯变成黑豹也不算坏事。

 

唯一的不方便也许迪克不得不放弃在布鲁德海文的所有事情，他暂时替代布鲁斯的身份，成为代班蝙蝠侠，尽管所有人在看到他的第一眼问的必然是“你是不是变矮了”，这却依旧不是让迪克变得头痛的理由。一定要说叫迪克头疼不已的事情的话，那就是布鲁斯——作为一只体型庞大的黑豹，非要跟随他和罗宾一起去夜巡，并且通常以踩在他肩膀或者脑袋顶的方式飞跃着出场，最终身手利落的打趴几个敌人，以踩在人家身上舔爪子为结尾，大猫的动作娴熟，十分优雅，十分高傲，迪克觉得可以给布鲁斯搞一件小披风，让他做一个蝙蝠·猫猫侠。

 

当然，那个想法只是个玩笑，变成豹子的布鲁斯可比他做蝙蝠侠时还不好对付，一开始迪克觉得这很有趣，要知道布鲁斯“可爱”的时候可并不多见，然而现在——?天知道变成“猫”的布鲁斯有多么不讲理，每天都摆出一副“我才是哥谭之王”的表情，格雷森偶尔会觉得他这个蝙蝠侠，还没有黑豹布鲁斯有气魄。

 

就比如现在，迪克穿着蝙蝠装，他坐在电脑前，注意到蹲在蝙蝠电脑前的黑色的大猫偷偷伸出了罪恶的爪子，迪克不得不拔高音量发出警告，以阻止布鲁斯把那个超人标志的水杯推下去，年轻的小蝙蝠紧紧盯着中了魔法的那只大蝙蝠，蓝色的双眼写满了严肃的警告意味，布鲁斯也看着他，圆且发亮的大猫眼睛在光亮下十分漂亮，最终布鲁斯收回爪子去，而后在迪克收回目光的一瞬间，把那个有超人标志的杯子推下了桌，在清亮的响声中，迪克头疼的叹息一声，布鲁斯则不以为然地一甩尾巴，懒懒散散地趴下去。

 

“你不是很喜欢这个杯子吗，布鲁斯？”

 

显然迪克之前那句：“嘿！布鲁斯，不！”压根毫无作用，迪克看着一地的碎片，实在不想说这两天布鲁斯到底从桌上推下去了多少东西，迪克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布鲁斯作为一只黑豹会有猫的习性，他头疼地看桌上的布鲁斯，黑豹也抬起头看了迪克一眼，片刻，那只漂亮的大猫缓慢起身，非常从容的从桌面跳到迪克怀里，压得迪克觉得有点难以呼吸，大猫厚且柔软的爪垫扒拉在迪克肩膀，迪克几乎是和黑豹鼻尖碰着鼻尖，就这么对视了一宿，年轻的小蝙蝠就彻底没了脾气，“好吧，现在我知道你不想要那个杯子了。”

 

2.

 

“所以我们现在发现了蝙蝠侠新的特性，他对坏人很敏感。”提姆站在迪克旁边，他抱着手臂，打量着蹲在坏人旁边舔爪子的布鲁斯，另一边的坏人正疼得打滚，哀嚎声盖过了警车鸣笛。

 

迪克没有回应提姆，他走上前去，皱着眉头，现在他和布鲁斯版本的蝙蝠侠十分相似，就算隔着头罩也能感受到那种“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迪克低下视线去看黑豹，大猫也本能地抬起目光看着迪克，迪克的嘴唇动了动，开口道：“你不能这样做，布鲁斯。”

 

“也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迪克。”提姆试图阻止迪克，但年轻的蝙蝠侠只是下达了要让提姆把犯人交给警方的命令，提姆看了会迪克，最后还是选择带着犯人离开，留下处在紧张气氛下的一只蝙蝠和一只豹子。

 

“嘿，看着我，伙计，我得和你聊聊。”迪克用一句话来引起跟前这只豹子的注意力，他开始想这些天以来的变化，似乎布鲁斯在随着每次夜巡而变得更加易怒，野兽化，把打击罪犯当成一种捕猎行为，迪克意识到他不能放任不管，但他也不确定布鲁斯是不是能好好和他进行一场对话。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在试图咬死这些家伙，”迪克严肃的开口，他的话还没说完，布鲁斯被低吼了一声而打断，黑色的猎豹似乎是在反驳，这让迪克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试图再让自己变得有威慑力一点，重点是要说服一只豹子，“你不能再继续这样做了，布鲁斯，如果再有一次，也许我该考虑禁止你夜巡的事情，直到你变回来为止。”

 

迪克觉得他听起来就像从前的布鲁斯，而布鲁斯却不是从前的那个迪克，小蝙蝠最后的那句话似乎触怒了这只黑豹，布鲁斯皱起鼻子，挤出那种听起来有些威胁性的呲声，态度明显很是不满，迪克也没有退缩，他反而平静下来，直到布鲁斯将他扑倒在地，野兽愤怒的蓝色双眼逼视至迪克面前。

 

特属于猫科动物的粗重呼吸全盘扫在迪克脸上，他觉得发痒，却并没有阻拦布鲁斯的动作，声音平直的发问：“布鲁斯，你要咬我吗？”

 

黑豹伸出的利爪几乎要抓破蝙蝠战衣，布鲁斯整只豹子都压在迪克身上，让迪克感到呼吸不畅，野兽的本性几乎侵蚀了布鲁斯，他在打量，试图扫视迪克的表情，迪克就把蝙蝠面罩掀开，更方便布鲁斯看到他的眼睛——漂亮而执着，一双少见的眼睛，迪克顿了顿，开口道：“那就咬我吧。”

 

布鲁斯迟疑片刻，他张开了口，迪克没有一点要逃开的意思，就那样任由布鲁斯凑到他最脆弱的脉搏旁，而后他感觉布鲁斯的齿尖轻轻碰了他的颈侧，又探出舌尖舔了一舔，没有再继续动作。

 

迪克对布鲁斯的信任似乎总是有效且坚定的。

 

在罗宾回来之前，布鲁斯离开了迪克的胸口，慢悠悠的走到一边去，他们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3.

 

“迪克，如果我的观察和推测没错的话，布鲁斯的愤怒正在影响到他的本性，这也许是阻止他变回来的关键。”

 

迪克的目光终于从屏幕上画面挪开，他尽量不去想一只黑豹是如何表现出那种残忍又直白的愤怒的，只是看向提姆，道：“扎坦娜还没给我消息，今晚我会去找她一趟。”

 

沉默持续了几秒，迪克又补充：“在那之前，别让布鲁斯从房间里出来。”

 

“请允许我插一句嘴，迪克少爷…你确定这样对布鲁斯老爷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吗？”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阿尔弗雷德，”迪克承认他这样的选择更偏向蝙蝠侠的作风，可他必须得避免意外的发生，哪怕只是有一种可能，他也不可能再给布鲁斯添上一点心理负担——想想变成黑豹的蝙蝠侠杀了人，那尖牙撕碎了罪犯们的脖颈——这会是多么恐怖的事情，“但我不能再冒险，布鲁斯已经试图咬碎罪犯的脖子很多次了，我上次和他的谈话并没有起到效果，很显然他没办法控制他自己，而我不能让他做出什么会让他后悔的事。”

 

“迪克是对的，”提姆附和道，“布鲁斯暂时远离案件会更好。”

 

“但是布鲁斯老爷看起来很不安，这也许会让他更加愤怒，”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他看着监控画面，房间里的黑豹在打转，似乎正寻找出路，迪克也顺着老管家的目光看过去，他的目光沉了沉，嘴唇也抿紧，没有反驳阿尔弗雷德的话，管家接着道：“迪克少爷，或许你该和他再谈一次，你知道你对他来说意义非同一般。”

 

“今晚我去找扎坦娜之后，会再来和布鲁斯谈一次，希望魔法没有把他的意识彻底侵蚀。”迪克无奈的呼了口气，他把蝙蝠头罩戴上，视线仅仅是从屏幕上移开了几秒，提姆和阿尔弗雷德也没有注意到一切是如何发生的，当迪克重新看向布鲁斯房间的监控画面时，那里已经被黑色覆盖了。

 

迪克的表情彻底沉下去，他凑到操作台边，把庄园各处的监控调出来，黑豹却聪明的躲开了每个摄像头，最后捕捉到的影响是他逃出庄园的画面，迪克揉了揉眉心，忍耐着恼火带来的莫名燥意，提姆瞟了眼迪克，也没说话，等待交叉比对做完后，才道：“他从房间离开前把取出了跟踪器，现在可能在寻找任何一个在逃或者临时起意的罪犯。”

 

“布鲁斯做事有目标和计划，我想他应该不会盲目的去随便找一个罪犯下口。”迪克道。

 

提姆回答：“但他现在变成了野兽，迪克，你也清楚我们并不知道他到底对自己有多少自控力，还有多少‘布鲁斯’的那部分在那里。”

 

迪克沉默了会，尝试着以布鲁斯的方式去思考问题，然后记忆画面的闪回让他猛地想起什么——“我昨天睡觉前最后在整理的资料是关于儿童失踪案的线索，这也是布鲁斯最后接触到的案件。”

 

“你觉得布鲁斯找到什么了吗？”提姆说道。

 

“我不确定，”迪克道，“但我想我知道去哪找布鲁斯了。”

 

年轻的蝙蝠侠指的是地处哥谭最角落的一处：一个早已荒废的游乐园，那原本是个十分热闹的地方，迪克之所以会来这里，完全是因为对线索的整理和推测。

 

蝙蝠车最终在游乐园最空旷的地方堪堪刹住车轮，发出那种刺耳的响声，迪克和提姆从车里弹出来，沉重的靴面落地时，溅起了些泥水，这里刚下过雨，空气还混着十分腥湿的气息，迪克的视线往前扫去，试图找到任何一枚猫爪子的痕迹，但显然布鲁斯不是从这里进入的，这让迪克有些失望。

 

“蝙蝠侠，这边！”

 

提姆的声音立马打断了迪克的思绪，他们在晃动着的旋转木马边发现了爪印，顺着这痕迹一路追往前，很快发现一个看起来灰暗的小房子藏匿在一堆早已破败不已的摊位后面，那孤零零的房舍被包围在萧瑟之中，空茫的窗眼透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迪克连忙跑过去，闯入房屋内的时候，入眼的就是碎落的、看起来就属于孩童的四肢，带血的电锯，以及一只咬穿了一个中年男人肩膀的黑豹。

 

迪克没来得及顾得上差点吐出来的提姆，这种情况下他或许该给罗宾一些安慰，但那只黑豹完全夺取了他的注意力，他缓步挪上前，试着不去激怒布鲁斯，布鲁斯也死死盯着他，愤怒的火在蓝色的猫眼睛里燃烧，迪克想布鲁斯的愤怒情有可原，这些被残忍杀害的生命太过年轻，他们只是孩子，可迪克却不能愤怒，他要确定布鲁斯不会在下一刻就把罪犯当作食物，泄愤一般的饱餐一顿。

 

“布鲁斯…冷静下来，听我说。”

 

回应蝙蝠侠的是又一次低沉的咕哝声，似乎代表着野兽的警告，迪克每靠近一点，布鲁斯就把牙齿咬得更紧，那像是会咬碎哥谭的邪恶一样，迪克一直知道布鲁斯体内藏着某种阴暗，强大的身体掌控着恐惧的力量，他知道布鲁斯以此去保护哥谭，而兽性让布鲁斯乱了套，丢失人性的野兽将会酿成祸患，迪克必须要阻止又一场悲剧的发生，正如同布鲁斯多年前拯救他一般，他们总是彼此不可缺少的那部分。

 

“布鲁斯…”

 

迪克又靠近了一点，他缓慢地试图把别在腰侧的麻醉枪掏出，动作刚进行到一半，黑豹却突然松了嘴，不知何时绕到大猫身后的罗宾还没来得及射出麻醉的子弹，布鲁斯就已经回转身，迅速地从窗户跳出去，引来迪克一声低咒。

 

“罗宾，处理好这里，我去追布鲁斯，”迪克开始有点烦躁，他话音刚落，就随着黑豹逃跑的路线跳出去，游乐园后面是一片树林，迪克跑了没多久，忽然地感觉身后有东西冲上来，年轻男孩下意识去反击，但一切发生得太快，迪克被重重撞倒在地面时，只感觉到疼痛彻底的吞没了他，黑豹压在他胸口，让他无法喘息。

 

年轻的蝙蝠侠从痛苦中挤出了哼声，布鲁斯的呼吸落在他颈侧，齿尖一点点刺入皮肤，迪克的喉管干涩，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平静的向布鲁斯暴露着他的动脉，那里脆弱，血液喷涌而出的弧度一定是最漂亮的，迪克总是把他的信任双手奉上，他是个忠诚的爱人。

 

野兽却迟迟没有动作，迪克就说道：“你永远也不会咬我，布鲁斯。”

 

“你知道我是谁，你也知道谁最爱你。”

 

爱是如何给人加冕的，就如何把人钉在十字架上，迪克就是十字架上的那一个，他的声音像是在盲目的做出笃定，有点发颤，大概是因为黑豹压得他提不上气，“回来吧，布鲁斯，回到我身边，不要被该死的魔法控制。”

 

男孩伸手去抱着布鲁斯，他闭上眼睛，等待了一秒，两秒，又或者过去了一分钟，布鲁斯的尖牙没有彻底穿透他，取而代之的一句魔咒的出现，瞬间的光亮吞没了迪克的视觉，再回过神来时，趴在身上的变成了一个成年男人，那很显然是布鲁斯。

 

“希望我没来晚？”扎坦娜漂浮在半空，带着点调侃的笑意说道，“我应该没打扰到什么吧？”

 

*

 

“我真怀念你是黑豹的时候，”迪克翻看着资料，他把照片递到布鲁斯跟前晃了晃，照片里面是一只黑豹压在穿着蝙蝠战衣的迪克的脑袋上，画面看起来过分滑稽，却一点没有引起布鲁斯的表情变化。

 

迪克忍不住笑起来，他把照片收好，道：“噢，你不喜欢这样，是吗？我倒觉得‘猫猫侠’很可爱。”

 

“我确实不喜欢那样，迪克，因为我差点杀了你。”布鲁斯回看着迪克，在眼前这个男孩身上找到一份缺失的东西，他凑过去，忍不住吻了迪克的嘴巴，像把那种笑意一口吞下。

 

“你不会杀了我，我确定，”迪克伸手去回抱住布鲁斯，顺势往后坐到蝙蝠电脑的操作台上，他亲昵的蹭着布鲁斯的鼻尖，低低笑道，“好啦…好啦，我也爱你，布鲁斯，我最爱你。”